新中国刚刚成立时,1949年10月1日,天安门城楼上宣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。那阵子,大家都忙着整理残局,解放战争还没彻底结束,国民党的一些残余力量在西南和沿海地区还在零星抵抗。解放军的兵力挺庞大,已经超过500万兵,分成四个野战军,每个野战军都下辖上百万兵力。这么多部队,管理起来当然挺棘手,容易出乱子。中央军委觉得光靠野战军的编制不太行,得改成军区制度,这样方便统一指挥和地方治理。所以,逐步划分出六个大军区:东北、华北、华东、中南、西北、西南。这六个军区基本上跟当时的行政区划差不多,主要是为了让军队和地方联系得更紧密,更方便调动兵力和维护秩序。
在军区划分之前,中央召集了由战斗出来的老将们开会,这些人都曾立下赫赫战功,掌握不少部队,实权也很大。会场设在北京,那时刚解放不久,叫北平。毛主席在会上直言不讳地指出了问题,强调事权越大越要守规矩,有违纪的坚决严肃处理。这一番话一出口,屋里立刻变得静悄悄的,没有人敢轻易发言。背景嘛,是部队从农村转移到城市,环境变了,大家心里都略有浮动,容易滋长骄傲自满或拉帮结派的倾向。毛主席早就对此心里有数,从井冈山时期起就一直注重纪律,这次会议实际上是在敲响警钟,防止军阀气盛起来。
六大军区的负责人挑选得格外慎重,都是经过仔细考虑的。东北军区的司令员兼政委高岗,早在陕北根据地开始崭露头角,抗日战场曾在边区工作过,解放战争期间还负责东北的后勤和地方事务。华北军区的指挥官聂荣臻,五四运动时就投身革命,留学法国学军事,回国后在黄埔军校任教,抗日战场指挥过晋察冀根据地。华东军区的司令是陈毅,早年也留学法国,参加南昌起义,抗日时领导新四军,解放战役中参与打淮海。中南军区由林彪担任指挥,他来自黄埔,曾指挥平型关战役,打完东北后南下。西北军区的彭德怀,曾领导平江起义,参与百团大战,后来负责解放西北。至于西南军区,则由贺龙担任,总参加过辛亥革命,南昌起义时还担任总指挥,也领导过抗日的“一二〇师”。这一批人都管辖不同的地区,兵力从几十万到上百万,规模都挺大的。
毛主席在会上首先表扬了大家的成绩,提到辽沈、淮海、平津三大战役,打下来之后,国民党的主力基本被打垮,解放区也连成一片啦。可紧接着,他指出,形势逐渐向好,部队已进城,政权逐步集中,要是没人讲党性、守纪律,问题就会冒出来。直截了当地说,谁不守规则,就要抓他。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,主要是为了统一思想,让大家都听党指挥。会后,大家都表态会遵守纪律,那些将领也都回到岗位上,军区正式开始正常运转。
东北军区管理着东北三省和热河东部,由高岗担任负责人,主要负责抗美援朝的后勤工作。华北军区则统辖河北、山西、内蒙古、察哈尔和绥远地区,由聂荣臻指挥,把晋察冀和晋冀鲁豫的力量合并在一起。华东军区管山东、江苏、安徽、浙江和福建,陈毅抓,总的任务是沿海防御和海军空军的建设。中南军区涵盖河南、湖北、湖南、江西、广东和广西,林彪负责,他的兵力最多,因为地理位置占中心,有方便支援四方。西北军区管陕西、甘肃、宁夏、青海和新疆,由彭德怀指挥,兵力相对较少,考虑到中苏关系友好,没必要派重兵把守。西南军区掌管四川、贵州、云南、西康、重庆和川西,贺龙担任,任务相当繁重,要剿灭残余的国民党势力和土匪,规模大概有近200万。
一旦军区制度建起来,解放军就从原来的野战模式转变为守备和建设,开始配合地方搞恢复生产和剿匪打土匪。到1950年2月,这套体系正式完善,军政合一,效率也跟着提高。朝鲜战争一打响,各军区得协作,志愿军出国作战,东北军区则当后盾,别的军区抽调兵力去支援。这样一来,军区划分也变得更简洁,指挥层级少了点,更符合新局势的需要。
这个会儿的用意在于,从头就把军队的规矩定下来,强调集体领导,党一把手指挥枪。解放军自红军时代起,就特别讲究平等和纪律,这次重申也是为了应对新情况,防止个人主义泛滥。回过头看,国民党军队那个军阀作派挺严重,结果搞得内斗不断,解放军吸取教训,坚持统一指挥,避免出现类似问题。毛主席的话像个警示,把权力的用途提醒得明明白白,绝不是为了个人资本。
高岗在1954年出了点事,最后选择了自杀收场。聂荣臻一直负责军区和科技工作,直到1992年去世。陈毅则转行做外交,1972年离开人世。林彪1969年804飞机出了事故,坠毁了。贺龙在1969年逝世。彭德怀到了1974年也离开了这个世界。毛主席则在1976年去世。这些人的命运折射出那个特殊年代的复杂情势,不过,会议本身奠定了军区的基础框架。
从六大军区开始调整,到了1954年扩展成十二个军区,分别是沈阳、北京、济南、南京、广州、武汉、成都、昆明、兰州、新疆、内蒙古和西藏,主要是因为国际局势发生了变化,核武器问世,为了防止“斩首”行动,需要分散指挥力量。到了1956年,福州军区被增设,以增强对台防御能力。1967年,内蒙古并入北京军区;1969年,西藏归入成都军区。到了1985年,军区数量精简到七个,分别是北京、沈阳、济南、南京、广州、成都和兰州。
整个过程就能看出,军队的发展一直紧跟国家的需要,从解放战争到和平时期的建设,军区一直起着关键的作用。那次会议上的话,成了军队纪律的标志性一句话,也提醒后辈,权力必须受到约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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